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一章
我是生物医学专家,这一辈子沉湎于基因治疗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遗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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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八十九章
  老徐见我如此妆扮,赞不绝口。小爱笑嘻嘻拿来镣铐,先将我锁上,又同老徐合力将枷给我扣上;然后小爱将我身上衣服整理一下,老徐还将这刑具仔细又检查一遍,满意地说:
  “倩兰。你真不亏是我们的台柱子,扮相好,光艳照人。”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一点高兴不起来,眼往四周扫了一下,看到小爱又拿一束黄麻绳走到我身后。我有点急了,大声抗议说:
  “小爱,不能再绑了,今天不是演出,马上游街,要走好多路,我吃不消。”
  我扭着身子不想她绑。老徐笑按着我的肩说:
  “倩兰。今天尽量克服一下,这涌州市我们首次演出,打进这市场不易,不拿点吸引观众东西怎么行?我以为你会坚持下来的!”
  我知道,抗议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小爱不由分说,已动手上绑。她很用力,那绳扯得我东倒西歪。我这小脚控制身体平衡本来就差,小爱几下一扯,我就歪倒。老徐赶快扶着我,我再也站不住,只好跪下来。这时我突然想到,我上演的形象是女侠,今天游街怎是新娘子样子。本来心里就有怨气,就借题发挥说:
  “小爱不要绑了!我要换装,我应当是武旦打扮,不是这新媳妇样子。”
  见我又挣扎了。老徐抓着我胳膊说:
  “倩兰。正因为不是演出,是游街宣传,我们这样打扮不是更漂亮。你今天怎么啦?谁惹你这么不高兴!平时你不是这样的呀。”。
  我有苦说不出,见老徐有点愠怒了,目前还不能得罪他,引起他对我的警觉只好。就不再挣扎,由小爱上绑。这小爱不知轻重,将我绑得尤其紧,两只胳膊一点也动不了。绑完后,他俩将我扯起来就出去了。
  下半年演出,增加了不少人,我住的条件比过去差多了,在大蓬的一角隔了一小间,仅放下两张行军床。老徐走后,我坐在床上,越想心里越窝火。到了新地方不休息就游街,真是拿人不当人。想着想着,手指不知不觉地放到枷板上松开按纽,想解开身上束缚。但又想不行,这不是明摆与老徐作对?
  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又想到老徐,其实他留我,也是万般无奈,他知道从内心我不会同他合作,这些跑江湖的人心里明白得很,我这种刁钻古怪的大腕,老倪头有时都拿我没办法,何况是他。所以他是软硬兼施,只要能为他演出,其他方面也不太计较。
  自今天春节后,我明白的很,他与老倪头渐行渐远,离开他是迟早的事,所以我的导具他要亲自保管,他的目的是破解这枷的秘密,有事无事常看见他拿出来研究;好多次用徐家班年青女孩子试这枷,我看了心里好笑,就凭他的水平,怎能识破?从另一方面也看到,老倪头聪明,他放心将枷交给老徐,就吃准他偷窃不了这节目秘密。老徐没什么文化,根本不知指纹是怎么回事,更无法将开枷与其相连。徐家班女孩套上枷后,虽知开枷按纽,那女孩就是开不了,弄得老徐直拍脑壳。他女儿小爱面目清秀,身材高挑,婀娜多姿,是标准美女;自小训练,基本功很好,是杂技好苗子。若不加绳捆绑这道程序,演好《美侠女起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但老徐制造不出导具枷,也只好望洋兴叹。
  由于《锁链捆美人》导具已泄密,老徐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女儿当然是除倪家班外最早表演的,她演得非常好,目前也是徐家班压轴节目之一。但我主演的名目繁多脱缚节目和《美侠女起解》节目,仍是老徐能在竞争激烈演艺市场立足的杀手利器,所以他对我又想绝对控制,又不敢明目张胆与我翻脸。为降服我,他常常用老倪头压制我,这也是他不脱离老倪头原因。
  上午九点开始游街,市政管理部门仅在交通不繁忙的和平路,作为杂技团宣传路线。这是条郊区偏僻大道,有好多新建居民小区,入住居民不太多,全路长约三公里。昨天下了场秋雨,天气转凉,上午阴天是游街好天气。杂技团游街队伍九点到达路口,乐队己开始了吹打了,当队伍按顺序排好后,小爱将我从大客车扶出来,我下来一看,路人并不多。我调整一下心态,上了路。前面是乐队,乐队后是八个抖空竹的小姑娘,再是八个翻斤斗的小伙子;中间隔有十来米左右,各四个小伙拿着水火棒扮成差役,在两边护着,我披枷拖镣走在中间,小爱一身劲装,牵着绑我的绳头走在我身后;最后是一部客车,车头上悬挂着宣传《美侠女起解》节目巨幅广告画押阵。队伍两边是散发小广告的杂勤人员,队伍不长但很有气氛。
  自裹旦小脚有一年多了,现己基本适应了,行走跳跃基本无碍。我虽蹒跚拖着脚镣走得慢,但很稳,这在去年是不敢想象的。就是这样,也不敢大意,全神贯注观察前面道路,小心迈着步,更不敢左顾右盼。这弓鞋内底凸凹不平,行走时,似有小滚珠在脚底缝隙摩擦。由于合脚,开始走得好舒服,走着走着,那脚底敏感处,由于小滚珠摩擦开始发热,慢慢有一种痒勾勾地感觉,而且还向全身扩散,在身上那些穿有环的敏感地方这种奇怪感觉尤甚剧烈,身上也热起来,身上同小虫爬的感觉,人也变得好亢奋,同当初人贩对我下淫药感觉一样,身体变得轻漂起来,人有点迷糊。
  这次小爱将我勒得好紧,开始又痛又麻,慢慢的这种紧缚变得似乎很好受,甚至有越紧越好想法。人在这种状况下,对周围环境反应变得迟顿,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正当我不由自主扭着身子,抗拒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时,左右有人上来抓紧我的胳膊,架着我。我扭头四周一看,游街队伍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围观的**呼小叫。我被杂技团小伙团团围着,那些散发小广告的演员也参加维持秩序,我有些不明白,刚开始路边并没有人,这些人是从那里来的?
  终于队伍停下来,我被人连架带抬又弄回大客车坐下来,我身上更难受了,闭上眼不停地挣着身子,极力克制心中一波又一波的亢奋。我虽在那里拆腾,但无人管,车在行走,车箱内是一片嘻笑声,同过节一样。
  终于回到住地,他们将我丢在床上走了。由于没走动,那难以言表的感觉才慢慢好转,我才回过神,开始解除身上束缚。我先按下锁住双手枷板按纽,脱下手腕旁那块枷扳,用它作解锁工具打开手铐,再拿掉枷扳。这时人疲惫不堪,浑身软同一滩泥,连解开绑绳力气都没有,顺势歪倒在床上,懒得动一下,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小爱将我唤醒,巳到吃午饭时间。
  我挺起身子,看脚镣还锁在脚上,伸手将床边作解锁用的小枷板拿来,打开脚镣。小爱上来给我解绳,她边松绑边兴奋的说:
  “倩兰师傅。今天游街可成功啦!游到中途,围观人挤得我们几乎走不了,直到我们回住地时,还跟着一大群人。今天的票卖得可火啦!难怪我爸说,只要倩兰出马,不愁没观众。这一炮打响了!”
  可我一点高兴不起来,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对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小爱淡淡一笑,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与她去吃午饭。
  午饭后,整个杂技团全动员起来,搭台,备导具,整理幕布,人们进进出出,我什么也不想干,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上午在我身上发生这一切,令我疑惑又很担忧;说实在的,我穿这种弓鞋还未曾走过这样远的路,以前穿旅游鞋走过长路,那脚虽痛得如断了一样,但没有这种类似做爱一样冲动感觉。这种事发生好几次了,莫不是裹脚留下什么后遣症。
  从此以后我特别留意此事,发现这种鞋底埋有小滚珠的弓鞋,虽合脚,穿着舒服,行走时无痛感,但走路时间不能长,只要连续走一个小时,那会莫名其妙的亢奋起来,那种痒勾勾的感觉,慢慢扩散到全身,有一种迫切要人拥抱的感觉;下身还有些湿呼呼的,人变得非常敏感。若在表演时,身上虽束缚,但不感到痛苦。相反,这种紧缚往往变得令人心旷神怡,一个节目会不知不觉完成了,直到退入后台,还很留恋那种无法言表被紧缚感觉。但若无事,穿这弓鞋上街,走不远,就面红耳赤,全身泛力,再也不敢远行。所以,除非演出,我再也不敢穿它。
  自今年老徐接管了老倪头全部农村演出市场,我们这支演出队给压得喘不过气来。当初老倪头以徐家班、姜家班和李家班,组建三支队伍才能应付的市场,现仅老徐一支队伍去演出;这还不算,老徐自己又开劈了一些新市场。所以老徐简直是玩命的赶场,在一个地方本来演十多天,他们三、五天就将合同场次演完,他们的解决方法是一天表演二场,甚至三场,几乎是整天不卸妆。在他们日常聊天中,我了解到他们这些江湖艺人的艰辛。在未与老倪头合作前,独闯天下时,他们常常今天在这里表演,明天都不知道到何处去;往往盲目找到一个地方表演,观众则门可岁雀,收入毫无保障,吃上顿没下顿。如今赶上演出合同一个接一个,演出时观众坐无虚席,财源广进,这样的演出盛况他们能不拼命吗?
  老徐这种舞台风格,与老倪头大相径庭。通过比较我才明白,倪家班创新能力强,迎合市场口昧,新节目层出不穷,不愁没有演出合同。所以老倪头从长计议,时刻保持演员精力旺盛,确保演出质量。故每天只演一场,演三、五天还休息一、二天,不疲劳作战。
  我己习惯了倪家班这种劳逸结合的工作习惯。老徐这种拼命三郎作风,把我给拖苦了。本来自中毒身体巨变后,我的生活习惯也大变了。在泾南当室主任搞科研时,我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睡六到七个小时足够了。但身体康复后,每天必须睡足九个小时以上,否则头痛不说,整天都打不起精神。现在演出连轴转,人累不说,还非常疲劳,睡眠不足,只要不演出,我站在那里都能入眠。所以徐家班的人见我除了演出和吃饭,都在打瞌睡,甚至转场时,上了车我就睡着了,到目的地还醒不了,大家背下都叫我《瞌睡女神》。
  徐家班这样工作,让我一点逃走的机会都没有,每天演出,不仅叫我脱不了身,连与何家湾的联系也稀少了,直到腊月老徐手中合同执行完,他们上上下下钱包鼓鼓回家过年,才将我与倪家班二个在徐家班小角色送回朗川。徐家班家都在外地,所以他们不回朗川过年。
  回到朗川杂技团,大院冷清得很。与老徐他们相反,现在的倪家班与过去迥然不同,越是逢年过节越忙。冬梅也去帮忙去了,连她的儿媳带着孙女也去凑热闹。朗川除了看家的保安,一个人也没有。见此情况,与我同行回来那二个演员立马动身去找老倪头了。我当然不去,我最需要的是休息,然后去何家湾。唐大夫己通知我,他专程赶到那里等我呢。
  不吃不喝,我几乎睡了一天,身体才恢复。待动身,我才发现我身无分文。在外演出时,为了走得干净利落,我得身上钱物早转移到何家湾雪莉那里。在徐家班,他们一般转一次场分一次红,但唯有我分文不给;老徐对我解释是,他与老倪头结算时,老倪头己将我的分红扣下;而且特别说明,老倪头扣钱是按天计算,无论有无演出,老徐都得按标准付分红给我。与他们也打了多年交道了,这些又奸又滑的**湖,他们这样做是算计我的手段,就是要我身无分文,想走也走不了,当年倩芬在老姜手下不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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