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欲擒故纵 (2/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4
他在酒水区拖住一个高大壮的男人,“蒋总。”
对方一愣,拿着架子睥睨他,“是程董啊。”
程泽往前一推我,“我女秘书。”
蒋总非常不解,他端详我,“程董女秘书与我有关系吗?”
程泽说,“没关系。”
蒋总态度很一般,“那告辞了。”
我挺尴尬的,程泽跟没事人似的,刚被司仪带入场的一个中年男子主动迎上他,“程董,听说您在江城安营扎寨了啊。”
程泽举杯打招呼,“刘老板,多关照了。”
“您多关照我。“男人视线掠过我,“这位。”他愕然,“似?眼熟。”
程泽打了一个手势,我微笑颔首,他说,“我的秘书,韩卿小姐。”
男人咽了口唾沫,“名字也耳熟,索文婖团林董的夫人?像也叫韩卿。”
“您见识真广,林宗易是我丈夫。”我开心笑。
我和程泽对视一眼,他也十分愉悦,“韩秘书很出色。”
我问,“比如呢。”
程泽摇晃着香槟杯,像是意犹未尽在回味什么,“能喝,漂亮,有女人味。”
我又问,“还有吗?”
他拍了拍我肩膀,“小卿,不要太贪心,女秘书漂亮,酒量?,对老板而言用处足够了。”
男人旁观这一幕,诧异的表情精彩至极。
这回是程泽先提出告辞,“刘老板,有机会结伴?会所玩一玩。”他吩咐我,“记下,空出一天的档期,你要是一起玩,躲着你老公。”
我说,“?的,程董。”然后跟着他离?。
走出十几米,我马上和程泽翻脸了,“你说归说,别动手动脚。”
“显得逼真啊。”程泽比划,“又没碰你胸。”
他带着我往最热闹的舞池走?,“男人的忍耐力很强大,尤其有所成就的男人,他们的成就一半取决于判断,一半是隐忍。除非你刺激他到极限,他权衡利弊,认为顺着你比逆着你损失更小,否则他不会轻易违背初衷。”
我稀里糊涂被他带进舞池,他一下?,曲子就变了,很热辣的拉丁舞曲,程泽以前练过,初中时还拿了省里的桑巴舞冠军,他跳这种简直艳压全场,我一边扭一边拧他的胳膊,“你再挨着我试试。”
他装听不见,揽着我腰肢左右摇摆,我一瞪他,他立马撒手,翘着屁股扭胯,踮起脚漂移了几步,大幅度耸动着全身,很潇洒带劲,“就要互相搂着跳,我是专业的,我能糊弄你吗?”
我半信半疑,不过程泽挺擅长带气氛,他节奏棒,表现力性感,个子又高,舞姿特别吸引眼球,我也学着他的姿势跳上瘾了,舞池里的宾客纷纷上岸,把主场留给了程泽,观看这场顶级纨绔子弟和已婚女秘书??舞的劲爆?戏。
程泽握着我手,和我对扭,签到处竖起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镜中折射出一对男女,男人穿着玫瑰金色的丝绒衬衫,米?的亚麻长裤,女人穿了一条夜来香图案的燕尾裙,形容不出的妩媚婀娜,在男人的牵引下肆意绽放,潮水般的喝彩声中,程泽忽然一?正经起来,“韩卿,我想?你求婚。”
我没听清,“你想干嘛?”
他大声吼,“求婚。”
我差点崴了脚。
程泽弯腰扶住我,“韩卿,我欠你一个婚礼。”
我拂开他,“你继续欠着吧。程泽,你别想一出是一出啊,我可玩不起。”
“你嫁给林宗易多久了,他为什么不办婚礼?”
我示意侍者关掉音乐,“王晴娜跟他有个儿子,王家势力大,办不了。”
“他连婚礼都办不了,你不委屈吗。”他拉着我手,“我能办最盛大的婚礼。”
我甩开他,“大庭广众我不抽你了,你自己注意点。”
他条件反射捂脸,我扒着舞池的边缘往上蹿,水晶台阶被保安搬走了,我怀疑是程泽这王八蛋授意的,我蹿了半天,蹿不上?,程泽手心撑住我大腿,一顶,我爬着上?了。
我反脚一蹬,蹬他鼻梁,“不占便宜你能死啊。”我指着他身后,“鞋给我。”
程泽返回,把那只银色高跟鞋朝远处扔飞,“没了。”
他纵身一跃,利落翻上岸,堂堂正正站在我面前,“我抱你出酒楼,你光脚没法走。”
“你把我衣服也扔了多?,我光着身子直接不走了,跟你回?了。”我转身,程泽在后面笑,“韩卿。”
我恶狠狠回头,这时程泽的助理从后门进来,附耳说了句什么,他淡定挥手,“知?了。”他告诉我,“林宗易来接你了。”
我一怔,旋即笑,“这招挺管用啊。”
我一口气灌了几杯龙舌兰,呛得头晕眼花,缓过来往门口走,程泽追上来,“以后需要男人气他,你就找我,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二十四小时洗干净了奉陪。”
我下意识要脱鞋砸他,正?抬了右脚,发现右脚没鞋,我一停,像弹钢琴优雅划了几下脚掌,镇定自若回绝他,“用不着。”
我一只脚正常行走,一只脚支棱着脚趾,一高一低摇曳生姿,从宴厅扬长而?。
程泽目送我背影,彻底笑出声,两排牙齿又?又整齐,与酒桌上谈笑风生的他截然不?,仿佛还是二十岁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匆匆迈出电梯,李渊在正门等我,他看见我愣住,“太太,您的鞋子呢。”
夜风一撞,开始上头了,我倚着旋转门,“捐了啊。”
“捐了?”他蹙眉,“慈善晚宴?”
我说,“捐给程泽了,他穿着呢。”
李渊被我胡言乱语搞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您有些过分了,您已婚,怎么能跟随程董出席宴会呢。”
我在门里走来走?,“我是他秘书啊,宗易?意了。”
李渊手臂抵住门,“太太,您别转了,您出来。”
我迷茫,“出哪。”
李渊将我拉出其中一扇门,“林董在车里等您。”他?意提醒,“假如您装醉,我劝您免了,林董今晚恼了,他脾气比冯斯干粗暴得多,他不吃这套。”
我痴痴发笑,“他吃哪套啊?我花一?块钱买你的情报。”
我一贯大手大脚,花林宗易的钱不眨眼,突然这么抠门,李渊察觉到我可能的确醉了,他叹气,“您实在是胆大包天。”
他搀着我走?泊在角落的宾利雅致,叩击后车窗,“林董。”
林宗易降下玻璃,“怎么回事。”
“喝醉了,程董带林太太应酬晚宴,少不了饮酒。”
林宗易眼神打量着我,“真醉了吗。”
我扑进车厢,朝他打酒嗝儿,“真醉了,不信你闻,刘老板。”
他用手帕掩住鼻子,阻绝酒气,“什么刘老板。”
李渊说,“程泽和刘老板喝了酒,还跳了舞。”
林宗易眉头紧皱,“程泽和刘源跳舞。”
我噗嗤笑,“和我!”
李渊不知从哪搞来的录像,林宗易观赏着,竟然溢出一丝笑,“林太太?风骚。”他把手机弃在副驾驶,伸手撩拨着我额头细小的羊?卷,“床上也骚给我看看。”
他说完这句,脸色骤然转冷,像浮了一层冰霜,“林太太尽管折腾,你犯一次错,闯一次祸,晚上偿还回来。”
我软绵绵的身体被林宗易控?在怀里,衣裙还染着程泽的香水味,他力?凶狠掐住我脸蛋,唇抵在耳朵,呼出的热气喷在皮肤上,如?针刺,“十年八年,夜夜罚林太太,我体力也罚得起。”
我假装反胃要吐,试图逼他松手,他纹丝不动,眼睁睁看我演戏,我张开的嘴又缓缓合上。
“你是真不安分。”他盯着我迷离朦胧的眼眸,蓦地笑了一声,“不过,林太太如果太温顺,我还不一定喜欢,我就喜欢你泼辣惹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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