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冯斯干你疯了 (2/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殷怡得意说,“爸爸就输过你,还有我舅舅。”
冯斯干笑着,“宗易的围棋水准是国手段位了,为了和他打个?手,我还特意翻过棋谱。”
林宗易掸了掸西裤上不存在的灰尘,“斯干谦虚了,你只是不肯显露身手而已。”
冯斯干若无其事扫过这边,我与他恰?四目相视,我当即别开头。
殷沛东捏着一枚黑子,物色下在哪里,“章董不行,论起对弈,还要你和宗易。”他指着棋盘,“斯干,你看?子有活路吗。”
冯斯干观察着棋局,黑?子杀得天昏地暗,前半段以自毁的方式将对方逼入绝境,哪一方都没有翻盘的余地,后半段黑子舍了十几颗子力挽狂澜,?子只剩苟延残喘。
殷沛东说,“我要?子不输。”
冯斯干尝试了几步路,接连被黑子打?原形,他弃了手上的?子,“?子必输无疑。”
殷沛东后仰,靠在沙发背,“宗易呢?”
林宗易没去看,他在单人位落座,“斯干都赢不了,应该是死局了。”
他牵着我手在掌心把玩,我沉思了片刻,走上去反手一扫棋盘,棋子从四面八方坠落在地,你死我活的战场一霎间荡然无存,殷沛东一愣,他抬起头看着我。
我说,“现在?子没输,黑子也没赢,要分胜负,只能重开一盘再斗。”
与其僵持到自己筋疲力尽,不如尚存一息时?动和敌人同归于尽。绝大多数女人没这份胆魄,甚至连男人有其他的选择时,都不会走这条路。
林宗易在一旁目睹这一幕,眉间的笑意越发深。
我镇定迎上殷沛东的审视,“姐夫。”
我的称呼?殷沛东瞬间拧眉,“我不同意你们。”
林宗易把结婚证撂在空空如也的棋盘上,“来不及了。”
殷怡惊愕住,本能看向冯斯干,他指尖解着衣领的纽扣,解到第三颗,他朝前倾身,拿起结婚证打量上面的合照,神色喜怒不辨。
“四天前。”冯斯干嘴角噙着冷笑,他扣住结婚证,“宗易,是浪子?头了。”
殷沛东?接摔了桌上的一壶热茶,“胡闹!你姐姐噷待你早日娶妻生子,你娶了什么女人,你到墓碑前和你姐姐说过吗!”
林宗易不紧不慢端起一杯茶,“人都死了,走这些形式干什么。人活着时,姐夫带关宸给姐姐过目了吗?”
殷沛东气得哆嗦,“你...”
殷怡拍打着他脊背顺气,“舅舅,爸爸是?意,韩卿的家世那样恶劣,她爸爸在监狱里,外界会如何评价,您不要名声了吗?”
“怎么。”林宗易阴晴不定打断她,“我的名声和前途,需要建立在妻子的家世之上吗。”
冯斯干为这句含沙射影骤然眯起眼。
殷怡跺脚,“舅舅!您为什么执迷不悟呢。斯干是什么人品,韩卿又是什么人品,他们能相提并论吗,她就那么?吗?”
“她人品轮不到你说。”林宗易的脸色彻底沉了,“殷怡,你最?对韩卿尊重点。”
殷怡面色也难看,她掏出一粒药丸塞进殷沛东口中,“爸爸,您?点吗。”
殷沛东双目紧闭,许久后他缓过劲,但没有开口。
我在客厅气氛实在太尴尬了,我起身绕过桌角,拦住在地上收拾碎片的保姆,“煮一壶安神茶吧。”
我跟着她上?楼进入茶水间,“我帮你。”
她急忙阻止我,“林太太,我煮就可以了。”
我没有理会,拿起茶匙,“你教我吧,我不熟悉姐夫喝茶的口味。”
她挑拣茶罐的工夫,我余光瞥向窗户上一片郁郁葱葱的叶子,“那是芦荟吗?”
保姆点头,“芦荟是我们太太在世时种下的,长势很?,先生就一?养着。”
我说,“我也挺喜欢的。”我突然想到什么,“你们关小姐呢?”
保姆立即朝我比划噤声的手势,“林太太,关小姐是我们宅子的大忌讳,您千万别提她了。”
看她讳莫如深的态度,估计关宸的下场十分糟糕,我刚嫁给林宗易,殷家的内幕不?插手多事,我索性就不再问了。
我正在研究茶叶的克数,殷怡这关头从门外进来,她支开保姆,“青姐,你先出去。”
我本来背对着她,闻言姿势一停。
保姆从走廊关上门,殷怡站到我身边,摆弄着橱柜上一排茶叶罐,“韩卿,你真能耐,连我舅舅都搞定了。”
我一言不发用茶匙舀茶叶。
她干脆夺过,蛮力砸在我额头,砸出一块淤红,“你觉得殷家会接受你这样来历的女人进门吗?你当得久这个林太太吗。我舅舅一时鬼迷心窍,被你糊弄上钩,他醒悟后,你一?钱分不走。”
我不愿过多解释,可殷怡把我看?钱串子了,?像我做什么都图钱,“你舅舅不会被我糊弄,他经历过多少女人你清楚吗?”
殷怡逼近我一步,“你不是欲擒故纵的行家吗,我舅舅经历的女人哪有你厉害。”
我向后退一步,“冯太太,我和宗易结婚已是事实,殷家认不认我,也无法改变事实。何况宗易姓林,殷家管不到他头上。”
殷怡冷冰冰盯着我。
我说,“我不亏欠你们,不论是你还是你丈夫,你们夫妻内斗将我卷入,事情发展到?天我又该向谁讨个说法。你最初撒谎又隐瞒和纪维钧的奸情,害我误判,你承担过责任吗。你丈夫软禁我,强迫我,如果我不逃,横在你们中间,殷怡。”我第一次喊她名字,“我为你保全婚姻,我还错了吗?”
“小姐,家庭医生到了,先生请您去客厅。”佣人在门口招呼殷怡,她没再多言,只最后望了我一眼,默不作声拉开门。
我整个人像被抽干了血液,面如死灰倚着墙板失神。过了一阵,茶水沸腾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拧动门锁,我以为是佣人,随口说,“没煮?,再等一等。”
来人没有丝毫停顿,几乎是一秒钟,破门而入拽住我,再捂紧我唇,一气呵?。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扼住,拖出了茶水间,拉上空荡无人的天台。
墨绿色的芦苇叶在黄昏中噷错掩映,我们相缠的身躯也被遮蔽,我惊慌失措扭头,看清冯斯干那张脸,顷刻不寒而栗,我奋力踢踹他,“冯斯干你疯了!这是在殷家!”
他从背后禁锢我,困住我厮打他的双手,“大点声,吸引他们全部来天台,让你的?婚丈夫也观赏你在我怀里的样子。”
我一瞬停止了所有挣扎。
头顶的天际晚霞正浓,照耀在他英气俊秀的眉目,冯斯干语气带一丝轻佻戏弄,“跟他有过吗。”
我感受到他不加掩饰的危险戾气,那种摇摆在爆发和毁灭的一线之间,我没有?应他,我已经失去了控制这副场面的能力,冯斯干手指流连过我腰肢,沿着腰窝一厘厘滑动,当他终于停下的刹那,我倏而紧绷住,他迫使我接纳他,我死命反抗,数度?功挣脱,在逃跑中我打碎了他身后一盏花盆,尖锐的瓷片割伤他手背,血渍流淌出,他依旧没撒手,甚至被剧痛刺激出更大的野性,我根本抗争不过他强悍的力量,他闯入,臂弯的肌肉瞬时贲张而起,一缕缕狰狞的青筋在皮下裂开,灼人的汗水随即淹没我。
他扳过我脑袋吻住,我上半身扭曲着,我叫不出,更不敢叫,我比他害怕,这种见不得光的畸形我比冯斯干更恐惧被第三人撞破。
在他纠缠我最狠时,与天台一门之隔的茶水间里,传出一名佣人问另一名保姆的声音,“姑爷呢?”
保姆被问傻了,“不是在楼下陪先生说话吗?”
佣人在各个角落寻找,越找越纳闷,“姑爷上楼了啊,林太太也不见了,他们都不在楼下。”
保姆说,“你问林太太啊?她可能在天台,她很喜欢先生养的芦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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