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爱上 (2/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拍卖大厅的灯光聚集在上方,椅子底下很昏暗,什么也看不真切,我脱了一只高跟鞋,套着丝袜的腿夹住冯斯干裤脚,悄无声息碾动,他感觉到一股温热丝滑的触感,却没搭理,目视前方的展台。
我得寸进?,从裤管探入,在一簇簇汗毛间来?来?,“我痒——”我脸蛋紧贴他胳膊上下蹭,“我不适应冀城的气候,后背痒得慌,冯先?帮我挠一挠。”
冯斯干偏头审视着我,我拽住他手滑进衣裙,在娇嫩的肌肤上浮动,“左边,嘶——下面。”
我叫得极好听,雾蒙蒙的媚眼如丝,时不时瞟他,“冯先?的手指挠痒,比我自己的好用。”
后排的男人目睹这副场面,和身侧女伴窃窃私语,女伴立马看过来,旋即掩唇笑,“我看不像冯董的太太。”
男人说,“据说冯太太是豪门闺秀,背地里什么样不好说,大庭广众肯定要端着架子,不可能这样放浪形骸。”
女人弯曲着手肘捅他腋下,“她的脚都爬到冯董的裤子里。”
男人胸有成竹感慨,“不管多么正派的男人,遇到美女引诱,很难再装下?,能装下?的只说?这个美女不合口味而已。”
礼仪小姐将一瓶水和竞标牌逐一发给现场宾客,冯斯干接过,我没要水,示意礼仪小姐拿?,等她远离后,我依偎着冯斯干肩膀,“我渴了。礼仪嫌我身份低,没留下水,我不敢找她要。”
冯斯干轻笑,“还有你不敢的。”
我舔着干涸的唇,他终究拧开了他那瓶递向我,我张开唇,笑得天真无邪,“要冯先?喂我喝。”我舌尖在两排牙齿中间轻颤,似露不露,只短短软软的一厘,嫣红与洁白交错,像夜深人静时暧昧与糜艳的画面,勾魂万千。
冯斯干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捏住我下巴,“来劲了。”
我委屈极了,“我想要啊,冯先?不给吗?”
他盯着我面颊,瞳孔内是丝丝缕缕焚起的烈焰,“你想要什么。”
我挨近他耳朵,冯斯干并没回避,任由我触碰,“我想要你——”我停顿,“当着所有人的面拍下一款珠宝送我。”
似有若无的潮气钻进他耳蜗,我嗅到他头上椰油发蜡的香味,“冯先?误会了呀?你好不正经。”
冯斯干眯着眼定格在我晃动的唇舌,对我百般撩人无可奈何,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收拾我,他干脆收?视线。
前三件拍卖品我不感兴趣,我只对压轴的项链情有独钟,一出场我便锁定了,心形粉钻,镶了一圈白水晶,在华光下熠熠?辉,不仅寓意好,起始价也高,一百万起拍,最关键是容易制造绯闻,我倒要看看冯斯干在外省一掷千金讨小情人欢心的新闻传到江城,殷沛东向他发难,他还怎么金屋藏娇。
我气势高昂举牌,“两百万。”
秦董本来举牌了,他一听我报价,又撂下了。不是竞不起,是刻意成人?美,商场的老油条都嗜好用这套路交朋友。
第三排有喊三百万的,我跟了一百万。我望着冯斯干,他闭目养神,食指轻扣椅子扶手,敲击的节奏杂乱慵懒,完全不把这笔钱当??。
男人给女人嵟钱的样子,是最有魅力的样子,这哲理实在精辟。我?前钓的鱼,大到身价十几亿的鲨鱼,小到几百万的虾米,可这种震撼烧钱的场景我从没经历过,?然最顶级的富豪和暴发户不同,不玩跑车,不玩三流演员,人家玩心跳,玩排场,动辄扔出一个中产阶级小半?的积蓄。
报价声此起彼伏,一度抬到了七百万,我也来了兴致,“八百万。”
许多竞争者随后弃牌了,安抚着自己携带的女伴,扬言价码太黑了,不值得被宰。女伴不依不饶索要,男人打哈哈死活不抢,她们憋着火一脸艳羡看向我。又嵟钱又张扬的情人,就算再性感漂亮,男人也忍无可忍,冯斯干很快就腻了。
坐在?排刚才议论我的男人举了牌,“九百万。”
我当场追加,“一千万。”
司仪激动大喊,唾沫星子飞溅,“一千万!江城华京集团冯董?长出价一千万!”
坐席上的宾客纷纷望向这一处,冯斯干在喧哗声里终于睁开眼,“你胆子不小。”
他面向拍卖台,并未看我一眼,但我知道他在和我说话,我?着他袖口,“我就看中它了。”
我一双含情脉脉的凤眼凝视着冯斯干,我可是照着镜子千锤百炼过,没有哪个男人面对这一幕还不舍得砸钱,只恨不得砸更多。
一千万尘埃落定后,冯斯干是当晚毫无疑问的慈善?星,我手搭在他肩头,朝台上使了个眼色,“冯先?不谢谢我让你大出风头吗?”
他脸上笑意深浓,“一千万买来的风头,挺划算。”
慈善拍卖后的项目是酒会,冯斯干的风头一?延续到酒宴上,朝他道贺的人实属不少,我在他身边也跟着沾光。
“冯老板,论起财大气粗,您是当仁不让。”八字眉的男人端详我,他闹不?白我的来头,索性省略了称谓,“收了礼物,您格外光彩照人啊。”
我脸不红气不喘撒谎,“礼物算什么,我们先?私下对我有求必应。”
我成心说先?,而不是冯先?和冯董,冯斯干面无表情扫过我,没有拆台。
他们像发掘了天大的秘密,“冯董,好情调啊,?来您是模范丈夫的楷模。”
冯斯干淡笑,“我太太安排的助理,沾点亲戚关系。”
男人胡说八道比女人狠多了,轻描淡写的亲戚,我戏全白演了,不过大部?宾客不信,这些名利场的人精,眼力极为刁钻,都门儿清亲戚的挡箭牌是用来掩盖奸情的。
我陪着冯斯干应酬他们,几名与我?纪相仿的女人突然围拢过来,“您是冯太太吧?”
我一打眼,这群女人应该都是老板的小蜜,老板娘没有打扮这么俗气的,珠宝披了一身,一看就是显摆男人的宠爱,上不了大台面。我没瞎耽误工夫跟她们交际,兴许以后她们老板的老婆还会雇用我解决她们,混太熟了没法下手,我只敷衍了几句,就打发了。
返?酒店已是午夜,我前脚跨进玄关,冯斯干紧接着从背后抵上来,抱起我丢在里间的大床,随手?掉皮带和领结,“韩卿,在外面也敢不老实。”
他居高临下跪在床尾,俯视躺倒的我,“你打什么算盘,想闹大吗?”
我咯咯笑,在雪白的锦被内翻来覆?,“冯先?老实吗?敢做不敢当啊。”
他擒住我手腕,往自己身下一拖,我灵巧甩开,他没想到我会反抗,一时脱了手,眼睁睁看我逃离他掌中,我倚着床头,长裙的肩带滑落,脊背半乀,横卧在枕畔,松软乌黑的长发一泻如注,沿着弧形裙摆朝他的方向旖旎铺开,冯斯干的面容在夜色里越来越深,越来越沉,月光笼罩住,他近乎透?。
我笑着爬向他,指尖一寸寸流连他的鼻梁和眉峰,温暖的室温令他额头有汗水淌落,眼底是酒后上涌的猩红醉意。
“冯先?。”我嗓音像蓄满一池春水,无可形容的温柔,“你眼睛有星星,我想摘星星。”
冯斯干覆在我身上,没有说什么。
我伸手脱他的衬衫,脚趾同时一挑,挑住西裤边缘褪下膝盖,我搂住他脖子,剧烈的电流流窜过小腹,他肌肉顷刻间紧绷收缩。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男人的骨相也比皮相?要,冯斯干的风韵就让人极其?味无穷,仿佛荒芜的戈壁滩上一望无垠的黄沙,一坑一壑深不见底,一不留神便迷陷进?。
“斯干。”我拱起腰肢,亲吻他下颌坚硬的胡茬,“你会漫画里那样吗?”
他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我得逞笑,“我教你好不好。”
冯斯干整个人沉下,“不用你教。”
我们犹如战场上的两军人马,不拼武力,只拼这盘风月?局究竟谁更技高一筹,在虚情假意中钓住对方,循序渐进再一击致命。
吸引冯斯干动心出轨,我用了四十三天。
接下来我要蛊惑他爱上我,成为他206块骨头最接近心脏的那一块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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