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还有......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云儿了？

　　顾寒渊眼神有些莫名。
　　他能猜到九天玄女口中的逆天者应该如何行事。
　　无情无义、杀伐果断、屠戮苍生，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若非黄蓉和巫行云阴差阳错地闯入了他的内心。
　　恐怕顾寒渊也会成为九天玄女口中的“一般的逆天者”。
　　顾寒渊还不知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
　　但是他绝对不想被欲望和力量奴役自己。
　　顾寒渊淡然地说道：
　　“我就是我，不会去像谁，也不需要去成为谁。”
　　九天玄女闻言秀眉紧皱。
　　似乎有什么事情正极度困扰着她。
　　不过始终想不明白的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放下心中的胡思乱想。
　　反而又想起了之前极为在意的事情。
　　美眸中隐含着羞恼地说道：
　　“所以你之前是故意的？”
　　顾寒渊自然明白九天玄女在意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之前在乾清宫时让她像是婢女一般毫无尊严的服侍31。
　　这对九天玄女而言可是有史以来第一遭。
　　甚至险些害得她道心破碎。
　　顾寒渊笑容玩味地说道：
　　“当然是故意的。”
　　他在九天玄女羞恼的眼神中解释道：
　　“没有完全得到云儿记忆的你演技太差了。温和对待李沅芷是参照的梅兰竹菊四剑婢吧？她们的身份和李沅芷可不一样。云儿不会吃她们的醋，却也不会在意李沅芷。主动和李沅芷拉关系可不是傲娇的云儿会做的事情。那时你应该就已经开始影响云儿了。而这和云儿早上叫醒服务时的时间间隔并不久，唯一的变化便是云儿的身形不同。因此云儿的身形变化便是契机。幼小形态的云儿神魂过于坚固，你根本就侵入不了。路上问我场面要弄到多大，是准备引导着云儿失手杀了我吧？”
　　顾寒渊顿了顿。
　　神情愉悦地调笑道：
　　“那时你对云儿的影响已经很大了，甚至有一段时间里你都是占据着主导地位的。所以在乾清宫时才故意拉着你服侍我。为了不露出破绽，忍得很辛苦吧？可惜最后还是被你躲起来了。”
　　九天玄女美目中几乎冒出怒火。
　　心中满是前所未有的耻辱感。
　　自己竟然被顾寒渊给愚弄了。
　　要知道九天玄女在天界的地位何等尊崇。
　　作为最古老的仙神之一，除了圣人和天帝这些有数的仙神之外，就属她的地位最高。
　　甚至还掌握着管理下界的部分权柄。
　　她竟然被一个看不起的愚昧凡人给玩弄了，甚至被迫附身在巫行云身上去服侍他。
　　当时她不是不想反抗，而是被这具身体的本能操控了。
　　别说厌恶了，那迫不及待地贪婪索取令她感到万分惊愕。
　　而且当时被她压制的巫行云的神魂也在反向影响着她。
　　她不是不想早点躲回去，是躲不回去。
　　直到顾寒渊停歇的时候才急忙把巫行云换了回来，自己躲了回去。
　　不过即便没有受到最大程度的侮辱。
　　但是口中残留的异样却好似一直在提醒着她都做了些什么。
　　九天玄女一时间竟有些后悔在巫行云突破陆地神仙的时候偷偷潜入了。
　　就算潜入也不该选择对顾寒渊的女人。
　　那么多备选方案中偏偏选择了巫行云。
　　害得她遭受这种侮辱。
　　这个在九天玄女口中的下界可不是《仙剑》中的凡间。
　　九天玄女在《仙剑》的凡间是可以一定程度上真身降临的。
　　然而降临这个世界却不得不用一缕分魂降临，力量衰落得几乎等同这个世界的陆地神仙。
　　唯有借助肉身才能用出破碎虚空级别的实力。
　　偏偏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数次示警，还颇为急切。
　　代天授命的九天玄女不得不尽快解决顾寒渊这个异变。
　　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其实巫行云下意识隐瞒世界意志的敌意也是她神魂暗示的。
　　否则以巫行云对顾寒渊的信任，又怎么可能刻意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早就被顾寒渊给识破了。
　　甚至为了不露破绽，付出了那么多。
　　即便杀死顾寒渊也难以洗清她的屈辱。
　　唯有等到顾寒渊死后，她再自灭这一缕分魂，才能令本体不受影响。
　　甚至只会当做缺失了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忆。
　　好在她借着巫行云使出了破碎虚空级别的“灭天绝地剑二十三”。
　　这片凝固的空间都蔓延起了道道漆黑色的裂纹。
　　那是承受不住九天玄女力量后破碎的空间碎片。
　　即便顾寒渊再强，也不可能挡住她的“灭天绝地剑二十三”。
　　就算顾寒渊同样使出“灭天绝地剑二十三”，也会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被她斩灭。
　　甚至连能够给予她威胁的，能够屠神灭仙的“斩鬼神”也无济于事。
　　正是因为九天玄女之前见识到了顾寒渊的“斩鬼神”，才一直忍耐着没有出手，仅仅暗示着巫行云加大攻击力度。
　　直到巫行云被她控制着使出“灭天绝地剑二十三”，一身破碎虚空的实力再无折扣，才真正现身出手。
　　为的便是万无一失。
　　九天玄女化作的金色小人金光越来越盛。
　　被顾寒渊激起的羞恼也被她压在心底。097
　　神情复又便得淡漠无情，威严肃穆。
　　好似无情的天意般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顾寒渊，你确实厉害，心智武功都是绝顶。但是为了天下苍生和世界的秩序，今日里本座便要将你陨灭在此。”
　　顾寒渊闻言轻蔑一笑。
　　“你代表不了天下苍生，也代表不了世界的秩序，不过是天上仙神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罢了。”
　　九天玄女闻言也不再恼怒。
　　平淡地说道：
　　“再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愚昧的凡人。”
　　顾寒渊淡漠地说道：
　　“我说过了，我有名字的。不是你口中的凡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而玩味的弧度。
　　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凡人未必愚昧而无力，仙神也会阴沟里翻船。”
　　顾寒渊眼神中爆闪的精光中忽然透露出无比的自信。
　　语气越发嘲弄和玩味。
　　“还有......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云儿了？”
　　九天玄女闻言一怔。
　　还未从懵然中回过神来。
　　她的元神已经被驱逐出了巫行云的身体。
　　耳边响起了巫行云傲娇而清冽的爆喝声。
　　“给老娘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