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也许心向光明

　　“哼。你们杀了我的蛇，还没赔给我呢，居然还想杀我们。”
　　钟灵本不想理会两派的争斗，没想到左子穆和辛双清还咄咄逼人，自然不会客气，直接回怼。
　　顾寒渊也是轻嗤一声。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眼力也差。灵儿妹妹，我看他们也赔不起你的蛇，我帮你教训一下好了。”
　　“好啊，好啊。”
　　钟灵见顾寒渊要帮她出头，虽然不知道他的武功，但还是很高兴。
　　左子穆和辛双清听到顾寒渊的话后就如临大敌，全神贯注，决定先下手为强。
　　两人同时向顾寒渊刺出了手中长剑。
　　又是白虹贯日，又是万卉争艳等乱七八糟的剑招。
　　顾寒渊只觉得花里胡哨。
　　这种剑法在无崖子和李秋手中使出自然威力极大。
　　但是左子穆和辛双清又算哪盆菜？
　　也没暴露武当武功的想法，直接用宗师境界碾压就好。
　　顾寒渊一掌便将俩柄长剑同时打成了碎片。
　　碎片威力不减，砸在两人身上，将他们打得横飞出去。
　　落地后，左子穆捂着伤处，艰难地开口求饶。
　　“宗师！感谢前辈手下留情。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练至中年也不过先天初期，杀他们都觉得掉逼格。
　　而且无量剑派很快就会归顺灵鹫宫，等以后入主灵鹫宫再间接掌控就行，没必要费什么心思。
　　顾寒渊也没搭理他，直接带着钟灵离去。
　　段誉见状急忙跟上。
　　左子穆等人也没心思再去阻拦他了。
　　出了剑湖宫，钟灵就像只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起来了。
　　“无天大哥，你好厉害啊。”
　　“无天大哥，你真的是宗师了吗？比我爹爹都厉害了。”
　　“无天大哥，你多大年纪了？听说宗师都要四五十岁了。我要叫无天大叔了吗？”
　　顾寒渊被吵得有点头疼。
　　“我都六十岁了，你叫爷爷也没问题。”
　　“呸，才不信你呢，无天大哥你又骗我。”
　　钟灵没被忽悠过去，不满地娇嗔着。
　　不说漆黑如墨的发丝，面具下的半张脸还曾被她看见过，一点都不像那么大年纪的样子。
　　段誉见钟灵和顾寒渊说话终于停了下来，急忙出声道谢。
　　“多谢前辈相救，也多谢这位姑娘出手帮忙。”
　　“我可没救你。不要随便顺着杆子爬。”
　　顾寒渊可不想被段誉当成救命恩人什么的，太麻烦了。
　　“嘻嘻，书呆子，你要谢我哦。不然无天大哥才不会出手呢。他可是个坏人。”
　　段誉面色古怪，这么直接说是坏人，真的好吗？
　　“书呆子，我叫钟灵，爹娘都叫我灵儿，你叫什么？”
　　“钟灵毓秀，果然好名字。在下段誉。”
　　钟灵听到段誉姓段楞了一下，毕竟他爹最恨姓段的人了。
　　大理皇室姓段，所以实际上在大理姓段的一点也不少，见上一个也没什么奇怪的。
　　“灵儿你真厉害，面对那么多人都不害怕。”
　　段誉也是厚脸皮，顺势就直接喊“灵儿”了。
　　也难怪能追着“神仙姐姐”后面当舔狗。
　　“我才不怕他们呢，告诉你哦，我有一只闪电貂，特别厉害。要是他们欺负我的话，就放闪电貂咬他们。”
　　只见钟灵说完，身边的布袋里钻出了一个娇小灵动的貂头，小眼呼闪着，甚是可爱。
　　倒是和钟灵很相似，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宠。
　　钟灵轻抚着闪电貂的小脑袋，脸上满是喜色。
　　“无天大哥，你要不要摸摸闪电貂？很可爱的哦。”
　　顾寒渊听到钟灵的话后看了过去。
　　闪电貂感受到顾寒渊的视线后，竟是瞬间炸毛，有些瑟瑟发抖。
　　顾寒渊心想：动物果然比人要敏感得多，这是察觉到危险了，还是感知到我内心的黑暗了呢？
　　顾寒渊伸手抚摸着闪电貂的小脑袋。
　　总算是将它安抚下来，发现没有危险后，讨好似地用脑袋拱着顾寒渊的手。
　　“呵，有趣。”
　　顾寒渊笑了笑。
　　“对吧？闪电貂很可爱的哦。它最喜欢吃毒蛇了。可惜把刚才把它的伙食全丢出去了，等会儿还得再去抓。”
　　钟灵嘟着嘴抱怨，显然对左子穆等人还有怨气。
　　顾寒渊无奈摇头，向钟灵告别。
　　“灵儿妹妹，我先走了。”
　　“啊，无天大哥要走了吗？”
　　钟灵只觉得分外不舍。
　　遇到顾寒渊就感觉自己多了个哥哥一样，而且心里还有点自己不太懂的情愫。
　　“嗯，山有相逢。你我缘分未尽，还有再见之日。”
　　顾寒渊说完后身形一闪，没一会儿就离开了钟灵的视线。
　　“就这么走了啊，明明还想带无天大哥去见见爹娘呢。”
　　钟灵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段誉心情有些古怪，刚才顾寒渊离开前还瞥了他一眼。
　　莫名的感觉好像在说“不准对钟灵出手”一样。
　　顾寒渊并没有真的离去，而是暗中跟在两人身后。
　　自己如果在场的话他们就不会发生危险，段誉的剧情也就不能按照他所设想的那样发展了。
　　正好顺便清点一下刚才的收获。
　　情挑钟灵，获得A级评价，1900反派点。
　　破坏段誉和钟灵初次见面剧情，影响初始好感度，获得A级评价，1300反派点。
　　钟灵系列评价当前为S级，累计3200反派点，暂时不可领取。
　　第二个系列评价出现了。
　　顾寒渊本来以为钟灵身上不会有的。
　　不过仔细想想，段誉和钟灵本就不是亲兄妹，新修版结局里也封了钟灵为妃，当个不知道算多少号的女主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对比周芷若的话，钟灵对顾寒渊的好感度可能还会更高点。
　　而且顾寒渊也很喜欢这个天真善良，精灵般可爱的少女。
　　好似永远没有阴霾，总是在向阳奔跑。
　　越是内心黑暗的人，难免就会越是向往光明。
　　大反派系统选中自己，或许也是一种命运吧。
　　顾寒渊在暗中就看到段誉果然开始多管闲事，想要去劝和神农帮。
　　结果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钟灵放闪电貂去咬神农帮的人。
　　不过最后两人还是失手被擒。
　　段誉也被喂了断肠散，被逼去万劫谷要解药。
　　章：灵儿妹妹动人心（求收藏，求鲜花，求评价）
　　和原本不同的是，钟灵这回没把鞋子给段誉，而是从头上取下了一根发带交给他。
　　顾寒渊略感欣慰。
　　鞋子对于女孩来说太过于暧昧了。
　　没有把鞋子给段誉说明她现在并没有喜欢上他，大概就是个朋友的关系。
　　段誉走后，顾寒渊看到钟灵还是一脸不服气地对神农帮的帮主司空玄道：
　　“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等我无天哥哥回来的话，你们就完蛋了。”
　　钟灵因为认识了顾寒渊，尤其是在知道他的厉害后，底气足了很多。
　　觉得就算段誉没能及时回来救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顾寒渊听到钟灵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好不容易躲在了暗处，你却到处宣扬我的存在，是闹哪样。
　　虽然无天这个身份现在在明国很出名，几乎各大门派的人都在找他。
　　但是这里是宋国，消息没有传得那么快。
　　所以司空玄完全不知道无天是谁，当然也就不会害怕他了。反倒觉得钟灵不知天高地厚，就想出手教训她。
　　顾寒渊突然感觉脚上有动静，原来闪电貂竟偷偷跑到了他的身边，这会儿正咬着他的裤脚，示意自己去救它主人。
　　暗叹一声麻烦。
　　此时司空玄的巴掌就要落在钟灵脸上。
　　钟灵畏惧地缩着脑袋，闭上眼。
　　心里想着：
　　“无天大哥，快点来救救我。”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祈祷起了作用，脸上没有传来痛感。
　　听到的却是司空玄一声惨叫，吓得睁开了眼。
　　却见他一只手耷拉着，另一只手捂着肩膀，脸上满是痛苦和忌惮之色。
　　回过神来的钟灵看到自己身边的身影。
　　还是那一身玄色劲装，带着修罗面具，身上的气质越发阴冷了。
　　偏偏钟灵只觉得温暖。
　　就像是一颗黑色的太阳一般，深邃，却又温暖人心。
　　不自觉就换了称呼，想着能更加亲昵一些。
　　“无天哥哥！嘻嘻。我就知道你会来救灵儿的。”
　　顾寒渊将怀里抱着的闪电貂交给了钟灵。
　　“是它来向我求救了。”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其实一直跟随在两人身后了，一口大锅直接扣在了闪电貂头上。
　　好在闪电貂智慧还没那么高，此时正开心地在钟灵怀里拱来拱去。
　　钟灵也没把顾寒渊的话当真，只觉得他口是心非。
　　明明很关心自己，却偏又一副冷酷的模样。
　　“闪电貂真乖，回头多给你抓几条毒蛇吃。”
　　钟灵安抚了一下闪电貂后，眨巴着大眼睛向顾寒渊告状。
　　“无天哥哥，他们欺负灵儿。”
　　司空玄本就惊惧着顾寒渊。
　　之前他只见到一道黑影闪过，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自己的手臂已经断了。
　　此时听到钟灵告状，脸上冷汗狂冒。
　　“这位前辈，在下之前不知姑娘是您妹妹，还请您看在我们并没有伤害她的份上饶了我等。”
　　顾寒渊冷漠地看着他，既然已经出场，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刚才你擒住灵儿妹妹的时候，伤了她的手臂。赔一条不够，再断一臂就饶你一命。神农帮在场的人也自断一臂，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钟灵在边上听得感动，又暗自哼哼着：
　　还说是闪电貂求救，连自己手臂受伤都知道，口是心非。
　　“神农帮效命于灵鹫宫，还请前辈看在天山童姥的分上，放过我们。”
　　司空玄为了保住胳膊，只好抬出灵鹫宫。
　　实际上天山童姥哪里会在意他这么一个小角色。
　　“你也不用拿天山童姥来压本座，本座迟早要上灵鹫宫会会她的。”
　　顾寒渊听到天山童姥的名字后，眼中一抹精光闪过。
　　灵鹫宫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既然你们不愿意自断一臂，那本座就帮帮你们。”
　　司空玄还想继续求饶，然而突然眼前一花，完好的那只肩膀一沉。
　　“嗤”的一声，整条胳膊已经被顾寒渊整个扯了下来。
　　他的惨叫声刚发出来就听到场中类似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原来他所有的帮众弟子都被断了一臂。
　　地上满是掉落的手臂和流淌着的鲜血。
　　看起来无比渗人。
　　即使钟灵都面露不忍。
　　顾寒渊走到钟灵的面前，抬起她脱臼的左手，一拉一推，便将其复原。
　　钟灵活动了两下后发现无碍后，脸上露出清纯的笑容，双手环抱着顾寒渊的手臂，小小荷尖毫不避讳地蹭着。
　　“走吧。”
　　顾寒渊无视了遍地的惨叫，带着钟灵离去。
　　走了没多远，钟灵对刚才的场面依然心有余悸，迟疑片刻后开口问道：
　　“无天哥哥，神农帮的人虽然欺负了灵儿，但是把他们的手臂都断了，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我是个坏人，残忍不是应该的吗？害怕的话就离我远点好了。”
　　钟灵听了顾寒渊的话，犹豫了一瞬后，红着小脸，将手臂环得更紧了。
　　美好的触感让顾寒渊都僵了一下。
　　“灵儿才不怕呢。才不信无天哥哥会伤害灵儿。”
　　顾寒渊在面具里苦笑了下。
　　稍稍有些后悔了呢。
　　至于到底后悔的是什么，连顾寒渊自己都没捋明白。
　　“灵儿妹妹，既然你已经脱困，不如自己回家吧。外面太危险了。”
　　最近大理风云际会，事情很多，钟灵要是愿意老老实实回家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刚刚经历过之前事情的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离开顾寒渊身边。
　　“才不要呢。无天哥哥能带着灵儿吗？灵儿保证不添麻烦的。”
　　钟灵撒娇央求着。
　　顾寒渊沉吟片刻后，无奈道：
　　“跟着可以，但是不许擅自行动，不准你做的事情就乖乖看着。要是做不到的话我就直接把你丢下。”
　　“好的！灵儿一定听指挥，无天哥哥放心吧。嘻嘻。”
　　钟灵见顾寒渊答应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呢？”
　　“跟着我走就是了。”
　　顾寒渊带着钟灵又回到了无量剑派。
　　避过所有人后直接来到禁地的崖边。
　　“抱紧了，我带着你下去。”
　　顾寒渊将她打横抱起。
　　钟灵乖乖地双手环在顾寒渊的脖颈上。
　　安心地闻着顾寒渊身上的男性气息。
　　听着落下悬崖时的簌簌风声。
　　只觉得天地间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美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