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主祭失踪日,帝古化黑血
遮天:自中皇开始 by 我不会咕咕咕
2024-1-20 17:56
祭海,上苍之外无尽的血色汪洋,每一朵浪花溅起,都有成片的残破诸天碎裂,这是恐怖的祭海,号称仙帝献祭之地,赤浪滔天。
过往残痕重现,可以见到一位又一位曾经的主祭立在祭坛前祷告,献祭,那大祭之物化作无数的血光,没入祭坛中。
战死的敌人,至强的对手等,都是极好的祭品,以他们的残血,以他们的璀璨,在这座古老的祭坛上祭祀。
但今日,登上祭坛者却并非为了献祭,而是反过来吸收,壮大己身。
青主、白主皆被向宇飞摆放在了祭坛上,莫名的伟力缠绕在他们身上,形成原初物质的火焰,将他们点燃,阵阵养分刚要没入祭坛便被向宇飞截住,纳入了体内。
若是有黑暗生灵看到,一定会颤抖,恐惧,对于诡异种族来说,这是最为神圣的一种仪式,容不得有任何的差错,但却被人肆意更改,将主持大祭的生灵当成了祭品,供养己身,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天命,你如此作为,就不怕触怒始祖吗!”
“对其他主祭下手,你意欲鲸吞十大主祭,这不可能!”
两位主祭都在反抗,不断挣扎,在他们看来,始祖已经是无穷进化路之上的极尽,古今未来时空之最强,再无领域可攀升,一旦出世,足以改变这一切。
祭道领域几乎可谓无所不能,洞彻一切本质,只有同级数的生灵才能有效遮蔽部分真相。
而如何能达到这一层次,也无人知晓,就连始祖自己都说不清,因为他们并不是自行突破上去的,唯有一个花粉帝做到,这也是他们想要留下她研究的原因之一。
但可以知晓的是,古往今来,任你天赋惊世,功参造化,一旦祭道失败,也注定永寂,彻底死去,高原都无法复活,令一些主祭也有所顾忌,迟迟没有迈出那一步。
“始祖,他们先解决花粉路源头再说吧,一次又一次大祭,供养的是谁,可未必依旧。”向宇飞浑不在意,一只手缓缓按到了白煞主祭的身上,运转太上天魔法。
白主不甘,他担心自己要被击杀,并磨灭关于他的大部分痕迹,强行从诸天万宇中剔除,让他永远不可再现,彻底死去。
然而下一刻,向宇飞冷哼,抬手猛地一压,掌指间命运长河席卷冲刷,让诸天的道则、秩序等全部共鸣,低头臣服,挟无敌之势轰穿主祭之身。
白煞主祭惨叫,而后炸开了,遭遇削弱,却又很快自古史另一处节点中走出,只要有人想到他,证明他存在过,他就可以活着,恢复无损之态。
显路尽的生灵大道已断,再无前路,而自身永恒不灭,立身在道之悬崖上,是超脱的,不可磨灭的,正常而言极其难以杀死,只有与祭道之上相关的器物及不想不念能够抹除。
“挣扎又能如何,马上就要与我融为一体,同去道化太上。”
向宇飞浑不在意,不断倾泻天命物质,全方面鲸吞取代白煞物质,他要磨灭关于白主的一切,首先是其留下的痕迹,然后是自所有人心中斩去他的影子,真正做到无想无念,再也没有生灵思及他,永恒遗忘,而后由他接手占据,替换所有,自起源到终结都是他。
到最后,白煞主祭的过去未来全都出现了橙色大雾,有人在经历他的历史,成为他、取代他、超越他。
而自己则沉沦在天命主祭的历程中,遭遇一位位至高与主祭的降劫追杀,同一个世界,却是不同的风景。
很快,六十万年过去,白煞主祭的抵抗终究是失败,从起源开始,到当世节点全都被占据,化作了向宇飞,一个个白主皆缭绕煞气,肌体泛着金属光泽,缓缓舒展着身躯。
“大祭为谁?
当然是为我!”
他主持过的大祭也被改变,向宇飞保留了那一次大祭的祭品,不曾上供给铜棺主,截留了下来,一部分留给自己,一部分灌注入花粉路祖树中,支撑着花粉路源头对抗始祖,争取给自己壮大的时间。
拖得越久,对他便越有利。
“你,你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占据了其他主祭,全都化成了你?”目睹这一切的青主悚然,眼睁睁看着一个全新的白主立在了向宇飞身后,与另外五道身影并立,组成了六人天魔众。
文明仙帝,黑血主祭,银纹主祭,灰雾主祭,九霄仙帝、白煞主祭,宛如六道轮回般跟随在向宇飞身后,簇拥着他,可怖而摄人。
诸天成花,万界做叶,古史为嫩枝,化作一朵芬芳道花落入了向宇飞手中,被他轻嗅欣赏,露出淡淡的笑容。
“修行,突破的快感胜过世间一切权欲;追逐,变强的过程总是令人沉醉享受。”到了他如今的层次,万道成空,自身胜道,秩序不过是路边的花儿,绽放了又枯萎,任时光长河洗礼,最终一切皆为虚,唯有自身永恒,唯一成真。
他跟着看向青主,掌指缓缓抬起“道友,接下来便是你了,当与白煞去团圆,放心,我很温柔,只是一刹那的疼痛,那之后,便是你的荣耀,与我共沐浴荣光。”
轰隆!橙色物质凝聚的大锏猛抽而过,砰的一声打弯了青主的头颅,跟麻花似的逆转数圈,抽长拉高,很畸形,不待其反抗,又一条支流垂落,另一个向宇飞手握磨盘而来,当头碾落,将主祭之身如稻谷般碾碎挤压,整个干瘪下去。
青芒主祭被这一击轰的模糊了,朦胧了,像是要从世间磨灭去,发出了不甘的怒吼,要自众生心灵中归来。
“主祭在遭劫,要被从过去未来同时磨灭!”青色主祭的历史线中,所有时空的生灵都惊憾,悚然,那可是强绝的至高存在,可是现在却被人压制了,要轰杀?
“你以为,我是那些水货与新晋者能比的吗!”低沉而压抑的吼声回荡,震慑人心,青主原本都要模糊下去,似要彻底磨灭的身躯竟又在一念间复生,重归巅峰,与向宇飞激战。
这就是走到路尽的恐怖存在,哪怕被击毙,都能顶着压力,在破灭大道与进化路崩塌的过程中归来,真我永恒不灭。
这看的人心惊胆颤,须知,刚才他的大道路都崩断了,自身都虚无了,居然在瞬间又归位,实在可怕。
“何必呢,何苦呢,不过是多经受一段时间的折磨,你却以此为傲,怎么,挨我的打,让你很快乐?”
向宇飞周身十色不祥物质齐现,以十绝诡道轰杀,种种概念剥夺,让青主自己都遭遇了诡异侵蚀,肉身僵硬,元神被雾气迷蒙,整个人都要凝固成母金块了,成为极品的炼器材料。
这一刻,过往青色大祭的时空节点内,无数道统与文明都在覆灭,都在坍塌成空,便是隔着万界,那种争斗在诸世外,疑似被岁月长河阻隔了,还能有如此恐怖威压丝丝缕缕的逸散开来,让人恐惧。
而当这片时空内的生灵们恢复意识时,所谓的大战早已落下帷幕,就连他们此前所感受到的种种,也不过是万古纪元前的一丝余波映照入诸天罢了。
以此节点为基,足足过去了八十万年,向宇飞才从古史断层中走出,要复归当世。
而在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又多出了一位天魔众,为青主所化,位列第四步。
“很好,如今以我的实力,施展太上天魔法也无需削弱至高,哪怕他是鼎盛,我也可夺其存在之基,逆改起源,重塑人生,这才是我需要的形态,交手中便可替换主祭,化天魔一面。”
向宇飞重归当世,实力已然大增,堪称是真正的太上天魔,诡异不祥中的禁忌,侵蚀性与手段远非其他主祭所能理解。
诸天万界间,已是过去了三十万年。
对于失踪的青主、黑主与白主,虽然有主祭过问,但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他们这样的层次,一场大战延续成百上千个纪元都是常事,岁月单位没有意义。
且有高原做后盾不断映照归来,就是遇上了持石琴克制的上苍仙帝,也有机会求援,他们随时可以去相助。
“之前我们也是抱着这样的态度,但银主与灰主的覆灭就是例子,不得不谨慎啊。”紫晶主祭蹙眉,提出了异议,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要去看看的好。
主祭也不是不清醒,思量一番后向宇飞主动请缨“交给我吧,天命大祭刚结束,还容不得这些家伙翻起风浪,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亲自出手将上苍仙帝抓回来填补空缺。”
听到他这样拍着胸脯保证,众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也乐得有人去担责,收拾麻烦,倒是蓝晕主祭与褐锈主祭对视一眼,莫名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似乎冥冥之中有某种力量盯上了他们,很危险,却又说不出源自何方。
岁月就在暗流汹涌中流逝,转眼已是五十万年过去,万劫轮回莲之上又多出了一片叶子,那是对应天命大祭的第三十七朵莲瓣。
诸天内,有关当初的大祭,曾经的上苍,却逐渐鲜为人知了,年轻一代中几乎都不了解这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岁月太无情,足足五十万年啊,磨灭了太多,许多势力崛起,新的道统取代旧有的文明,开始谱写自己的绚烂,一代又一代人,渐渐覆盖了曾经。
古史,已被尘封。
敌人,已被忘却。
面对这些变化,纵使是当初存活下来的仙王们也颇为无奈,毕竟是后世人,就算是王道生灵追溯古代的话,最多也就知道近几个纪元大致的事,遑论离大祭也有了百万年之岁月,人道领域的生灵又谈何知晓?
时光长河太浩瀚,过于久远的纪元,没几个人能够了解,纵然是那些碑文,那些遗迹,也都差不多磨灭干净了,诸王不禁感叹,也许过往的文明与湮灭在大祭中的诸天便是如此消亡的,再无人铭记,就连历史也不能承载。
帝古,在这段岁月里不断精进,有望绝顶道祖,但也就在这一人,有身影自高原中走出,看向了漫漫诸天。
“太安逸怎能变强,唯有血与乱此能促进成长,碰撞出更为灿烂的进化文明火光,送出些族人,在诸天内繁衍壮大,磨练诸世生灵。”
世间,降下各种劫难,有刺目的光划过虚空,劈碎一些很强大的道统,连仙王都只能喋血。
不过,这一次诡异生灵却没有亲自下场,并未去大肆收割进化者的生命,只是屹立在苍穹之上,降下天灾,动摇了大世根基,并留下了诸多黑暗生灵在诸界间繁衍成族群,形成对立局势。
出手者是一位无上,冰冷漠然,在当世,他就是最强大一列的生灵。
“找死!”
目睹这一切,帝古悍然出手,以道祖之身横压不祥,须臾间就劈杀了无上生灵,并一路大杀向前,与赶来阻止的黑暗道祖对决。
最终,道祖血溅天外,被他一剑砍成了无数段,仓惶逃回了厄土内,若非八苦帝前来阻止,恐怕他还要继续深入,太危险。
经此一役,世间又过了二十万年的安平岁月,帝古也将进化路遍布诸天万界,化众生为门徒仙族,都是修行者。
这一日,他成就了绝顶道祖,欲问鼎至高。
但这显然不容易,高原内已经有主祭盯上了他,要降劫阻道!
上苍也无力相助,虽然有人帮忙联系了那些仙帝,但数量却不能与厄土相比拟,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
“执掌最后一口三世铜棺的诸天之子将要登临至高,诸位,是降劫轰杀,还是吸纳为我们的一员。”厄土内,有主祭开口,需要做出决断了。
若是阻道,直接拍死就行,若是吸收,趁其突破以不祥物质污染便可。
“当作大祭祭品不错,杀了吧。”
“留下来吸收做新一位主祭,也是不错的选择。”
“下一轮大祭不是灰雾主持吗,看他如何决断。”
“嘿,这可是个好机会,侵蚀若是成功,等若于自己族群内多出了一位黑暗仙帝,一门双帝,岂不是美事?”
一位位至高都态度不同,但无一例外,都知晓转化成功的好处。
但就是成了,这份仇怨可是还在的,未必就领了情,需要考量。
“这个人,我要了,到时候我会接引入古地府。”蓦地,向宇飞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商议,要接引帝古入天命族群,化黑血主祭。
闻听此言,几位主祭蹙起眉头,本来橙色族群就势大压人,再叫他们多出一位仙帝来那还得了?岂不是无人能制衡。
“此举,恐怕不妥。”红毛主祭出言相阻,他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冥冥中心血来潮感到了警兆。
若是让天命主祭如愿,恐怕会发生大变故。
“你说不妥,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指手画脚?我说要了,那就是我的人,相阻便是为敌,我看哪个活腻歪了!”向宇飞一声冷哼,抬手就拍了过去,抡爆时空,将整个红色族群都笼罩,令众人勃然色变。
天命主祭什么时候实力又壮大了,如此强势?
“天命,你过了!”红毛主祭出手相阻,漫天赤光分割时空,将族群送入了未名之地,一股浓郁的不祥之力侵蚀而来,令那只大手刹那长满红毛,却又迅速被大雾吞没消弭,迫的红主不得不显出真身,单手托天相阻,才将这一掌挡下来,霎时漫天都是诸天崩碎的景象,古史都被掀翻,出现了凌乱轨迹。
“我支持天命。”
银主洛天仙与灰主勐海同时表态,顿时让其他主祭压力大增,天命与银纹,两位第四步帝者,谁能相抗?他们忍不住看向了没有表态的金鳞主祭,变数只在他这里。
“依我看,不若折个中,每人都以不祥物质侵蚀,最后是哪种颜色,便归属哪一族。”金鳞主祭现身打圆场,看似说的很公道,但实则也是在偏袒向宇飞。
谁不知晓天命物质是高原上侵蚀最强的不祥?甚至其他诸色都被包罗其中,这种方式明显对他好处最大。
但到了眼下,也无人能说些什么,只能认同。
诸天中的帝古,还在为突破至高做准备,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将要遭劫。
岁月不断流逝,一日又一日过去。
终于,他把握到了那种契机,引发诸世共鸣,身躯被进化路托举而起,超越了诸天万界,超越了时光长河,超越了历史纪元,超越了体系,一跃至高!
这一日,天帝路尽,欲化至高!
而也就在此时,惊变骤现。
轰嚓!
天穹骤然崩塌,一大片不祥物质倾泻下来,红毛、金鳞、紫晶、蓝晕、褐锈、橙金、灰雾与银纹齐现,直接将帝古笼罩淹没。
“天帝!”
众生惊呼,面色发白,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变化。
帝古,将要登临至高,但却遭遇了最恐怖的劫难,有人要侵蚀他,化作黑暗生灵。
这是将成还未成的重要节点,怎能抵抗至高的侵蚀?
一刹那,所有人都忍不住绝望,大世的希望,真要就此熄灭不成?